出门就有的士等着我们,到了火车站就开始进站,进站下了楼梯就到了我们的第四车厢门口,进了车门就是我们的一号卧铺,这次行程似乎出奇的顺利。
临走时的最高气温将近20度,再加上搬运行李,我们一直是大开着窗户,享受着向车厢快速涌进的宜人气流。当从青岛来的乘务员大姐要过来关窗时,被我们及时制止了;听了我们的理由,她立刻以极为不屑的眼光瞄了我们几秒,在嘟囔了几句我也听不懂的胶东话之后向我们让步了,我知道她想说“小样,看到北方冻不死你们”。。
刚刚上车时的精神还是不错,跟同学闲扯了没几句,就不可避免的瞌睡去了。醒来时时间还早,看了会《菊与刀》,实在让日本人搞的郁闷:岛国心理咋就这么难琢磨呢?更郁闷的是,看不了两分钟,火车就会呼呼隆隆的穿过一个黑咕隆咚的隧道,在n次被打断后,遂决定欣赏闽北山区的风景:隧道出来,两边往往是平静的河水,水面被纵横的浮标分成了无数小份,看样是作为养殖区;远处一点就是连连绵绵的丘陵山地,偶尔还能看到粉墙青瓦的南方民居;植被覆盖还好,别管是树啊还是草,总之一片葱葱。
大家可能都还不太适应颠簸的列车,一个个都跟喝了二两似的横七竖八地沉沉睡去,不到九点车厢竟然一片寂静。俩馒头三罐啤酒后,我也早早地躺在床上了,大脑却清醒得很。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静静的听着车轮在铁轨的琴弦上拉出单调但却自然的曲调,静静的在另一种没人打扰的环境中待着,什么也不用做。
当我再往车外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眼前的景象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完全是银妆素裹的世界,两旁的小路、农田、房顶……在安徽五年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对了,在合肥站的时候我还穿着秋衣下车转了一圈,在这个站台上不知道送过多少个当年的热血青年呢
既然这样,家里的雪恐怕会更大吧,当我们历经33个小时(还晚点1个多小时)终于胜利达到兖州站时,发现什么也没有,小失望那
在车上其他时间,干得事情不外乎睡觉、吃饭、打牌、看书、听mp3、上厕所,再睡觉、吃饭……混乱颠倒,好像又很有规律,时间过得还算不慢,期间和一个学医的聊了一会儿,当发现他对化学和别人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而我的几个关于医学的问题提问完了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抱怨火车的误点,一直抱怨到下车……
周叔和FLY接的我,回到家快凌晨一点了,tears~
想想那时从合肥回家花8个小时还犯愁,从北京回家10多个小时还挠头,从合肥去北京14个小时还骂娘,真是沧海巫山,某些人就知足吧
到了家就到了另一个世界,两个互不相交、并行不悖的世界,一段旅途就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那么,人死亡时感觉到要经过的通道是不是也是另外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在车上那晚想的就是这个问题,估计是受当时车上周围环境的影响^_^